他躲在草丛里,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等到了天黑,巡逻的士兵都离开后,才敢前进。
外面似乎是军营,到处都是举着篝火的哨兵,他只能躲进一个破旧的阁楼,也就是在那里,见到了九郎。
那时他还听不懂九郎的话,但这个孩子很温柔地为他抹上了伤药,这是他在绝望之际,感受到的唯一温暖。
他想,这也只是个孩子啊,肯定比他还要害怕,所以强撑着微笑,摸了摸九郎的头。
就在那一刻路明非发誓,一定要带着这个孩子逃离这里,反正也死不掉,多尝试几次总能成功的。
多少次绝望之际,就是这唯一的信念,支撑着他向前走。
路明非看着“狼“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走过了他十几天才迈过的路程,来到了阁楼,蹲伏下向九郎宣誓效忠,九郎拿出伤药葫芦和楔丸,两者之间的动作默契十足。
“这才是九郎在等的人吧,可他只等来了一个废柴。”路明非心说。
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幕和某个场景很像,他似乎是替代了某个人,进入了某个曾经发生过的场景
黑天鹅港
路鸣泽带他参加的那场逃生游戏
难道苇名的一切,曾经发生过吗?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意识又被拉回了那个纯白的空间。
“你想的没错,在父创造的第二个纪元里,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你在那个世界建立的羁绊,都是虚假的,那些都是已死之人。”纯白的光点发出声音。
一个气泡飘到了路明非面前,里面是“狼”和变若之子踏上旅途的画面。
“父是谁?你又是什么?”路明非抬头问道。
“父便是创造一切的父,在这个纪元,你们称呼他为黑王尼德霍格,而我,是父创造的分身,我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获得了全知。”
“你是.白王”
“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