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这就是实情。”
不是么?十数年来,人歌颂士子投江的赤诚,长渡河将士的英勇,却无人看到因此生活在地狱里的劼北人。
士子经涌往宫门,时机即将到来。他师父蛰伏多年,今日,他就把这些肮脏的,不为人知的阴暗揭开,彻底颠倒乾坤。
墩子的语气蓦地厉,“这段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来人——”
两名武德卫制住顾逢音,另人抓着他的手,仿着他的笔迹写末几行,顾逢音挣扎着道:“你便是着我写,到宫门,我也不会照着你交代的说,我——”
“你觉得你有命去宫门吗?”墩子拿帕子揩自己的手,“劼北的证人,有我个就够。至于你,所有人都知道中州的顾老爷来上京,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罪行,自戕前写血书,我带去宫门布于众。不必担心他会质疑我,毕竟你的字迹,你的尸身,有你出于愧疚分给我的份家业都是有力的证据。”
墩子说完,收好血书,正吩咐人动手,忽然门传来声响动。他反应极快,立刻闪身避开,然而提刀的武德卫却慢拍,袭来的石子儿击中手腕,长刀落在地上,发出“呛啷”声,青唯的动作瞬不停,闪身入院,面高呼声:“朝天!”
个时辰前,青唯拿到武德卫的排班表,很快找出自己东边角门的可疑看守,随后发现这些看守俱是效力于武德司名赵姓校尉。青唯与玄鹰卫于是赶到京兆府,从衙门调出赵姓校尉的档册,查找他名的宅子。宅子共三间,俱在幽僻的地方。青唯与祁铭等人兵分三路前往搜寻,果不其然,顾逢音带到城北的余沟巷。
玄鹰司的人马多半都在京外,今日驰援青唯的人并不多,眼再分兵,跟着青唯的只有几人,远不及院中武德卫的人数。不过众人目标明确,知道当务之急是救顾逢音,相互之间甚至不需通气,朝天带人拦武德卫,青唯赶到近前,抢过身前人的腰刀,长刀在掌中个回落,便割去绑在顾逢音身后的绳索。
正是这时,凌空伸来只手,挟住顾逢音疾退三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