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吗!”墩子冷声斥道,他的神随后缓缓,语气却更加阴沉,“我你去宫门认罪,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你伪善的面具,你肯吗?”
顾逢音沉默会儿,低声应道:“好。”
“我你亲手写封血书,把你所有的罪状尽诉在内。”
顾逢音没有迟疑,“好。”
墩子朝身后的武德卫看眼,武德卫会意,扔张白绢把匕首。
顾逢音割破手指,将自己当年是如何激进地帮助劼北孤儿,以至于酿成大错,间接害死十数劼北人的命,后又是如何为保全自己名声,没有出堂作证字句写来。
他写的时候,墩子就立在旁看,就在他写到末尾时,墩子捉住他的手腕,“等等,后这段,我说句,你照书句。”
“当年苍弩十三入侵,长渡河之战打与不打皆在两可之间,盖因朝廷主战,才酿成劼北惨祸,以至劼北难民不得不远离家乡,去别处求生。其时劼北然怨声载道,后来中州廖昌等人虐待遗孤案起,朝廷为掩盖过失,防止劼北重翻旧账,以至揭开长渡河役的疮疤,不惜包庇恶人罪行粉饰太平,今我以数十年所见所闻起誓,我之所句句属实,劼北遗民的不幸,皆源于长渡河役,源于朝廷的漠视与放弃,源于……”
顾逢音墩子说到半,忽地停手,急声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写,你说的……根本、根本就是不对的!你只看到长渡河役后,劼北人的不幸,可是你没有想过,仗如果不打,外族旦入侵,劼北人又会遭受什么!再者,当年官府并非有意包庇廖兄的恶行,不开他的罪行,是因为有更多的劼北遗孤遭到善待,如果此事宣扬出去,反倒会浇灭各州府对劼北的积极相助之风,我承认我不出堂作证,确有保全名声的私心,官府这么做,实乃为大局着想。你太偏激,个决策本来就有两面,如果我这么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些不好与不幸身上,语是真正的杀人利器,引着人把劼北的灾难归咎于长渡河役,对你而有什么好处?!”
墩子淡淡道:“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