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心?眼下连表兄也拿这样的搪塞我么?”章元嘉,“元嘉今夜既然甘冒大不韪单独面见表兄,表兄该当知元嘉的目的。元嘉只希望表兄实话告诉我,我父亲他,当真有罪吗?”
谢容与沉默片刻,“目下尚未有定论。”
不待章元嘉回答,他忽地,“怎么,章鹤书这年在娘娘身边安的眼线,被娘娘发现了?”
“表兄怎么会知,官家说的?”章元嘉愣。
可是这话出,她便已知了答案。
赵疏和谢容与之间从来不会说这些琐碎事的。
而小昭王明敏异常,又身在宫中,有什么异样是他瞧不出来的?章鹤书这年行事总是快人一步,加之帝后之间的隔阂,想想便能知为什么。
谢容与这么,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兜圈子,愿意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表兄说得不错。我这年,的确被蒙在鼓里。”
谢容与:“娘娘今夜见臣,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
“是,元嘉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章元嘉安静了片刻,站起身来,径绕出方,深深吸了一气,蓦地便朝谢容与跪下。谢容与眉心一蹙,在她膝头落地前先行将她扶起,“娘娘这是做什么?你我君臣有别,这样的大礼恕臣受不起。”
“如何君臣有别?”章元嘉望着谢容与,“如果我父亲有罪,我还有何颜面做这个‘君’?”
她退后一步,执意屈膝跪下,“元嘉的请求之意重,乃是把身家命都托付在了表兄身上,还望表兄万万领受。”
她说着,双手呈上了一封信,“此前我为了骗取父亲的信任,纵容我身边的侍婢与父亲互通消息,眼下父亲处境艰难,不得不手书一封私函请我转递京外。这封信我不曾过,眼下将它原封不动地交给表兄,信上的线索想必对表兄追查洗襟台之案的真相大有帮助。
“元嘉只有一个请求,如果章氏一门无辜,还请表兄务必还我们清白。
“反之,如果父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