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仆正往东面的的厢房中送炭盆。
府上的主子只有太傅一个,有什么下人病倒了,竟要用炭盆取暖么?
张远岫中狐疑,唤管家的来问,管家的道,“二公子,不下人,早上大夫过来看诊,说正屋久无人住,有点阴冷,不如东厢这干燥暖和,小的们打算把东厢熏暖了,让老爷搬到这住。”
张远岫颔首,脚下步子一折,就要去东厢帮忙拾掇,正这时,白泉匆匆步入内院,呈上一封邀帖。
“公子,大人的家宴帖子。”
大人礼部侍郎,裕亲王妃的兄长。赵疏意欲为仁毓郡主和张远岫赐亲,朝中不少大臣已有耳闻。侍郎赵永妍的舅父,眼下他在家中设家宴,却给张远岫递来这么一张帖子,究竟在试探什么,不自喻。
白泉低声问:“公子,您要赴宴么?”
赴宴即为家人,张远岫跟侍郎做不做得成家人,还在两可。
张远岫没有作声,等了出了太傅府门,上了马车,才淡淡回了一句,“容我想想。”
其没什么好想的,老太傅说得不错,京中的士人闹事不这么好平息的。
额买卖一案,引起士子百姓对这座楼台的憎恶,游街的士子中已有不少人请求朝廷停止重建洗襟台。等到小昭王把案情的真披于众,这些义愤填膺的士人不知道还要搅起怎样的风雨。
想要让洗襟台平平安安的矗立在柏杨山,必须有一个在士人中一九鼎的人站出来,告诉他们不管发生了什么,洗襟台本身并没有错,它无垢的,一尘不染的。
这个人,只能下一个谢桢。
利弊得失他早就权衡过了,他必须要做下一个谢桢。
哪怕他对仁毓郡主的印象其很模糊,想不起来她究竟长什么样,又怎么样一个人。
张远岫撩车帘,对白泉道:“帮我回大人,说届时我会赴宴。”不等把车帘放下,他想了想又道,“不,这送我去府,我亲自向大人致谢。”
等张远岫府出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