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在雪地上,拼命想要忍住泪,最终是哭得不能自已,:“其实我爹……对我很好很好。”
道理不难想明白,曲不惟究竟犯了多重的罪,曲茂心中亦有衡量。
起初只是接受不了,才执意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觉得是自己害了父亲。
甚至知道,曲不惟走到末路,并不是谢容与的过错,这个案子哪怕没有谢容与去查,也会有别人,毕竟这底下埋了多的冤屈与不公。
“我回京后,托关系去牢看过我爹。我想跟我爹磕头认错,可是我爹一点都不怪我,不让我给下跪,我跟划清界限,让我跟朝廷以后不认这个爹……可是我做不到……我爹,一直对我很好很好。”
曲茂稍稍平复了一些,抬袖揩泪,“清执,我不想待在京城了。”
“我想去找章兰若。”,“在陵川的候,章兰若问我,如有一天,我所认为的对的,其实都是错的,我最相信的人,做了最不可饶恕的,我该怎么办?”
那答得轻巧,曲不惟要真被朝廷治罪,见到,不一样给磕头。
可是至今日,真正到了曲不惟的牢狱前,的父亲根本不让磕这个头。
而得知了一切真相,也失去了磕头的勇气。
因为膝头弯曲下去,便是跪在那些冤死人的枯骨上。
“我觉得章兰若问我这个问题的候,已知道答案了。当在山洞,才是义无反顾的那个。我想去陵川,等醒来,问一问答案是什么。”
曲茂虽然有功,到底是重犯子,这样的身份其实并不方便离开,然而谢容与很快应允了,“我会着人送你去陵川。”
曲茂站起身,望入谢容与的眼,“谢清执,我从前以为我很了解你,到了眼下,我才发现我根本看不透你是怎么样一个人。昭化十四年,你带着面具站在我面前,你是江子陵的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日也是寒冬初雪,尚在病中的小昭王带着面具走在流水巷中,听此处京中世子弟最爱来的地方,然而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