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被卷入,丢了两条人命。朝廷要问罪,草民甘愿领罚——”
这话一出,士人中便响起异声,“蔡先生何错有,为何要领罚”,“是啊,人又不是蔡先生杀的,朝廷要责罚,也该责罚林与曲的爷”。
蔡先生抬了抬手,压下了异声,“朝廷要问罪,草民绝无二话,但,草民绝不承认今日我等做错了,曲不惟买卖洗襟台名额滥杀无辜罪大恶极,望朝廷严惩不贷!”
“曲贼罪大恶极,望朝廷严惩不贷!”
“曲贼罪大恶极,望朝廷严惩不贷——”
一声声士人的高呼度如魔音一般灌入曲茂的耳中,得跌退数步,雪后的晴光照在身上,让觉得无处可躲,挖空心思想为自己的父亲辩解一二,可是发现自己连一个像样的借都找不出来。
在这,想到了一个人。
这几年曲茂每每遇到困境,都会想到这个人,只是从前的困境可能是去寻花问柳忘了带银子,可能是差办砸了不知道怎么善后,而今天,是真的日暮穷途。
一下捉住尤绍的胳膊,急声道:“快,帮我去找,我要见。”
仿佛上天听到了的话似的,没过多久,一个墨身影便出现在铺。江离朱雀街有些远,谢容与到的候,京兆府尹已安抚好游街士子的情绪了,谢容与正待跟府尹问明由,铺子后的帘被掀开,尤绍垂头立着,低低地唤了一声:“殿下。”
谢容与很快明白过来,与府尹交代了两句,跟尤绍来到后院。
后院细雪未扫,曲茂颓然坐在地上,知道谢容与来了,并不抬头,日晖很清淡地洒下来,却驱不走眼底的霾。过了许久,曲茂才艰难地道:“我爹,是不是害死了很多人?”
谢容与没有回答。
能这样问,便明已知道答案了。
曲茂低声道:“我不明白。不是我爹拿了几个洗襟台的登台名额么,这些跟杀人有什么关系?拿了名额是不对,卖来换钱,那是不义财,我也知道的,我为赔上不行了……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