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屋,“进来吧。”
“忽来中州,所何事?”章鹤书将茶盏搁在案上,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地说道。
章庭个子,立在厅中,修长孑,他和章鹤书长得像,只是他看上去更加冷傲些,颧骨,眉眼也狭长,“子在陵川,听到了一些传,称是……父亲让我帮忙找的岑雪明,在上溪的案子里就不干净,且五年,他的失踪,实则与洗襟台有关。”
暮风四起,也不知怎,这夜的风格外盛烈,猝的秋寒,像极了章庭眼中抹不去的仓惶。
“上溪的案子,子托人问了,似乎是上溪的县令与师爷,裹挟着竹固山的山匪,一起买卖洗襟台登台名额,让他们这样做的人,正是岑雪明。”
买卖名额一事虽秘辛,章庭身从三品侍郎,却是不难知道,何况小昭王那边也无意瞒着他。
章鹤书看着章庭,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呢?
章庭讶抬头,愣了许久,“所以,这些事情,父亲是知道的?”他顿了片刻,似乎觉得难以接受,“父亲早就知道岑雪明涉及洗襟台名额买卖一事?早就知道竹固山山匪之死或有冤屈,甚至洗襟台下士子沈澜也是冤死的?您既知道,何要我帮助封原寻找岑雪明?难道……难道你真的搅在了这场事端里面?”
章鹤书不温不火地道:“搅在里面自有搅在里面的理由,你不必管,办好自己的内之事即可。”
“什才是我的内之事?助纣虐帮助封原找岑雪明跟小昭王对着干吗?”章庭万不解,“父亲!岑雪明一个地方通判,他手里哪里来的洗襟台登台名额?莫不是跟您与曲侯拿的?可是彼时您与曲侯,一个三品军候,一个枢密院掌事官,又是哪里来的名额?”
“如果你不辞辛劳赶来中州,的只是问一问我手里的名额是从哪里来的,我可以告诉你。大概六年多,洗襟台修建之初,朝廷流放过一批士子,我施以援手,用了些手段救了他们,翰林是以名额相赠。”
“可是……可是父亲要这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