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厅中再无话。
已近暮时了,寻常人一般不在这个时辰吃茶。张远岫呷了一口,别过脸去看院子。宅院中,那个鲤鱼过龙的照壁是双面的,面的那一面,一群鲤鱼簇拥在龙下,周遭浪涛四起;朝里的这一面,一只鲤鱼已跃在了龙之上,尾鳍甩出数点浪花,似乎它正是那个得独厚的弄『潮』。
一名仆从匆匆自院外赶来,“老爷,不好了,少爷到宅邸了。”
章鹤书一愣:“庭,他怎会来?”
仆从见张远岫也在厅中,犹豫着应否回答,听章鹤书称是无妨,才道:“似乎是曲五爷到少爷那里闹了一场。”
“曲侯私宅的《四景图》被盗,封原将军听说,担心小昭王已经知道了岑雪明的下落,糊弄曲五爷去试探,谁知道曲五爷试探回来,反质问起少爷。曲五爷从小昭王那里听来一些岑雪明的案情根底,他嘴上没个把,什都敢说,少爷听了,对老爷您起了疑心,所以……”
章鹤书的脸『色』沉下来。
这个封原,简直跟他主子一样愚蠢。《四景图》被盗了就盗了,关键是怎应对,这个时候去试探小昭王,他是担心小昭王知道得不够多吗?
恐怕眼下连脂溪矿山的蹊跷也被小昭王看出来了。
章鹤书冷着脸没吭声,倒是张远岫放下茶盏,说道:“看来先有家务事要处理,那忘尘就先行一步了。”
尚未出伏的,秋凉已现端倪,暮风一阵一阵地卷过地面,掀起阵阵寒意。
张远岫刚离开不久,章庭就到了。他在宅子下了马车,推开阍人,疾步入了宅院,或许是因虑所致,额上竟出了一脑子汗,迎面撞上立在厅的章鹤书,张了张口,竟没说出话来。
章鹤书见他这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淡淡斥道:“重轻根,静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父怎教你的,你是忘了吗?”
章庭听了这话,稍忍了忍,顿住步子拱手一揖,“父亲。”
章鹤书“嗯”了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