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岫道:“举手之劳罢了,温姑娘暂候两日,待在下为姑娘备好文牒,派马车亲自送姑娘一程。姑娘可有别的所需?”
青唯想了许久,只说:“我想在客舍好好睡一夜。”
奔波千里枕戈待旦,已许久不曾好歇过,遑论夜里入梦,梦中总是不断地回到江府,惊醒时分现自己已流落荒郊,不得不睁天明。
青唯说这话的语气分明平淡。
可张远岫竟听明白了其中寂寥,心间不知怎么出一丝空茫,颔首道:“好,在下为姑娘安排。”
可惜待隔日清早,张远岫寻去客舍,舍间早已去楼空。
他为备好的行囊被寄放在柜上,钱财分文未取,只拿走了那张文牒。
他又寻去房中,除了一张留着“谢”二字的字条,房中收拾得一尘不染,连被褥也整整齐齐,就像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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