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谁的?”
“回、回王爷……是民女的二哥的。”尹婉怯声道,似乎知道在王爷前应当知无不无不尽,又解释,“民女的二哥是秀才,自小喜欢书画,常常……私下画了画,拿去留章街寄卖,他不敢让父亲母亲知道,所以但凡有画卖不出去,都是让民女帮忙取回,今早民女去留章街,就是帮二哥取画的。”
写字作画虽风雅,于大数家却是是念书之外的享乐。尹家富庶,钱财攒够了,希望族中子弟入仕,自然要防着他耽于山水字画,误了正业。尹家二少爷背着家里,偷偷寄卖画作,这一不稀奇。
跟在曲茂身边的巡卫道:“禀殿下,侯爷大寿将近,曲校尉想买副字画孝敬侯爷,今早在留章街撞上尹姑娘,想着是当地,便请指路,随便遇上了小章大。”
谢容与听了这话,上没什么情绪,吩咐将尹婉送回庄上,尔问章庭:“章侍郎要的呈文,可有什么规制?”
章庭不跟曲茂吵了,回谢容与的话,“没什么规制,只需把上溪当日暴|『乱』的情形叙述阐明即可,权当一份证词。”他又解释,“下官知道呈文非是必要,只是递交御前的劄子关系到上溪续官职的任免、事的去留,不能有丝毫马虎,所以下官想做得尽善尽美。”
谢容与颔首,他细致谨慎,这是好事。
谢容与于是道:“祁铭,你去唤章禄之,让他跟停岚一起去衙署,上溪暴|『乱』当日,他也在衙门。”
曲茂抹不开脸,吵了这么久,是要去衙门,他不是败阵了么,但他知道谢容与在帮自己,不好逆着他,“章禄之一个粗,跟我合在一起,三天凑不出一个字来。”
张远岫道:“既有玄鹰司和曲校尉相互佐证,口诉事由即可,呈文可由衙门的录事来写,余二位只需署名即可。”
曲茂看张远岫一,“果真?”
张远岫温声道:“兰若也是想把差事办好,章程如此,望五公子体谅,到时呈文写好,五公子若不放心,忘尘可帮忙再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