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品流落民间,客官想买好画,如去顺安阁问一问,讨个月底诗画会的座次,到时想必会失望。”
许掌柜介绍得详尽,德荣听他说完,回头跟谢容与请示,见谢容与点了点头,于是道:“原来如此,多谢掌柜的,们这就去顺安阁看看。”
许掌柜忙说客气,将他们送到铺子外。
谢容与要务缠身,今日舍得出门,自然不是为了给朝天买刀,买刀只是顺便,目的就是为了打听这个顺安阁。
卖登台名额的人是曲不惟,谢容与知道,奈何他手里没有实证,无法直接彻查这位军候,何况此案关乎洗襟台重建,如果现在就挑破,反倒掣肘重重。
谢容与后来反应过来,依照岑雪明的缜密『性』情,竹固山上没理由余下葛翁一个活口,恐怕是洗襟台坍塌后,岑雪明担心曲不惟会让自己背黑锅,故意留的后路,这也解释了孙谊年为何会知道曲不惟——岑雪明故意告诉他的。
岑雪明既然煞费苦心地为自己留了证人,那么他必然会留下更多证据。
谢容与于是辗转追查,发现岑雪明在失踪之前,曾到过顺安阁数次,这才起意来了留章街。
顺安阁经几年经营,眼下已经是一间门庭开阔的楼院,楼中竹屏典雅,方灯长案,像商铺,反倒像专供品茗鉴画的雅阁,郑掌柜正在收拾画轴,一见谢容与几人,连忙迎上来,“贵客里边请,贵客是看画还是有画寄卖?”
德荣道:“家公子想要挑幅珍品。”
“知是什么样的珍品?”郑掌柜问道,“山水写意,人物工笔,闲情逸趣,亦或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德荣道,“是这样,家公子是中州人士,到陵川来拜祭故友,这位故友生前喜好收藏字画,听说曾数次光顾顺安阁,家公子拘着买什么样的画,只要是故友喜欢的即可。”
郑掌柜只道是眼前人非富即贵,想来结交的必定是大人物,过他在这卖了数年书画,见过的高官贵胄可谓少,于是道,“敢问阁下的故友是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