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查到你,到今日有没有曲侯府还两说,倒是真的必为眼下忧愁烦恼。”
章鹤书说着,语气微凉,“何况当年我只是告诉你,我手上许登台名额可以由我们做主,把名额拿出去卖是你瞒我擅作主张,如果是我后来发现,及时止损,等你再多卖几个名额,纸如何包得住火?本该徐徐图之的计划,你却利欲熏心,想要一步登天,眼下出了岔子,要被人连根拔起了,却来与我说我当年帮你善后善得够好?”
曲不惟听了这话,张了几次口,却说出话来。章鹤书斥责得错,篓子的确是他捅的,当年的确是他利欲熏心,“那你说,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这时,车前厮役“吁”一声微提马缰,马车渐行渐缓,最终停下,章鹤书道:“到了。”随即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曲不惟也收起眸中急『色』,泰然自若地下了马车,跟章鹤书进了府邸。
暮『色』已深,章鹤书到了正堂,随即屏退了下人,端起手边的热茶吃了一口,“你确定李捕头已经死了吗?”
“确定。”曲不惟道,“这事邱茗亲自办的,已经回我了。”
章鹤书深思了片刻,“那眼下就不算危急。谢容与手上虽然有士子登台的空白名牌,但这名牌是礼部特制的,可以指向任何人,查不到你身上,蒋万谦的证词最多指向岑雪明,单凭一个似是而非的曾经效于镇北军的经历,你也沾不上嫌疑。他没有实证,李捕头死了,他也没有直接证人,他查到你,全是一步一步推出来的,但推测能作为呈堂证供,他眼下动不了你。”
“而他的下一步,”章鹤书顿了顿,“应该是直接查失踪的岑雪明,因为这个岑雪明为了自保,很可能留了一线索,所以当务之急,除了让人盯着谢容与的动向,更重要的是派一个嗅觉灵敏的人到东安,尽早辨出岑雪明留下的痕迹,先一步抹去。”
可是谁能盯着谢容与的动向,谁又是这个嗅觉灵敏的人呢?
曲茂是个么样的废物,曲不惟是他亲爹,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