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下正需用人,这个人暂能动。”
章鹤书闭上眼,似靠坐在车壁养神,过了会儿才道:“你必猜了,谢容与一定么都知道了。”
“这话何意?他知道岑雪明卖名额的事了?”
“止。”章鹤书说到这里,睁开眼,看曲不惟,“一个通判手里哪来的名额?他已经猜到是你了。”
章鹤书一双眼狭而长,颧骨很高,章庭就是这两处像他,因此时人都说小章大人生得孤冷,但章鹤书看上去却不孤冷,或许因为年愈『惑』,微垂的眼角为他平添一丝慈和,说起话来语气疾不徐,“你忘了何氏的案子里,谢容与是何等微知着了?他这个人,天资高,魄,慧敏难当,枉先帝当年那么辛苦地栽培他,而今他到了上溪,查到孙谊年,孙谊年死了,查到李捕头,李捕头失踪了。他可能相信这是巧合,必然猜到上溪有人跟他对着干。左骁卫他会怀疑,巡检司是他跟官家亲自清理过一遍的,虽然很困难,他最后定能通过邱茗查到你,说不定眼下他连岑雪明都知道了。”
曲不惟听了这话,由咋舌:“可你从前是说小昭王慧极必伤,所以才因洗襟台一蹶不振,五年时间他囚桎于心病,眼下勉振作也足为虑,为何还到一年,他的病忽然全好了?”
“……是我小看他了。”章鹤书闻,目『色』沉下来。
其实他也想不通为何半年过去,小昭王的病竟然痊愈了。明明半年前,他刚揭下面具时,还曾病势缠绵流连病榻的。
曲不惟忍住狠狠一叹:“要我说,当初就不该听你的!左右竹固山都死了那么多人了,干脆一个活口都不留,把孙谊年、蒋万谦全了结了,也至于今日纠烦,还让名牌落到了小昭王手上!”
章鹤书淡淡道:“洗襟台坍塌,士人群情激奋,蒋万谦是丧生士子之父,你那时想杀他灭口,是担心自己被发现得够快,想要添一把火么?何况单是竹固山山匪的死,已足够让谢容与在经年之后发现蹊跷,你如果把上溪的县令一并灭口,只怕朝廷立刻就会顺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