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后竟不曾想,他那么逍遥不羁的个人,会去投河。”
他道:“大周自开朝便重文重士,父亲是英才,他过世,母亲还不是最伤心的,那些伤心到极致,惋惜到极致的,反倒是朝堂上的翰林士人。何况……沧浪江士子投河太惨烈,活着的人总该个寄托,个希望,舅父于是便把我接进宫,为我封王,以皇子的规格,教我学文习武。”
谢氏容与,三岁能颂,五岁成诗,天资可比父谢桢。
逝者已矣,活下去的人还想看到未,以他被接进宫,被代君王悉心教养,成了那个士人的未。
然不顾他甘愿与否。
青唯听得好奇,遂问道:“这就是帝后让你去洗襟台的原因?”
“嗯。”谢容与看着她,她的双眼在是清亮的,亮得几乎带了些星光,点可能青唯自都不曾知晓,虽然她在陌生人面前擅长掩饰,旦卸下防备,心信任个人,她实不太会遮掩自的心绪,什么都搁在眼里,满心满眼都写着想知道,谢容与笑了笑,“是,可能早在舅父决定修筑洗襟台的那刻起,我注定就是该被派去的。”
青唯心中沉,不由问:“可是那些年,你在宫里,过得开心么?”
被套在个模子里,走条既定的路。
谢容与稍愣,注视着她。
片刻,他忽笑了,舒展着姿靠在引枕上:“怎么?娘子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
青唯愣,这才意识到自不知觉间竟问多了。
她立刻道:“不许唤我娘子,上回都说不是娘子了。”
又解释,“是德荣说你的病还没养好,让我从旁帮着照顾,我才多问上句的。”
不等谢容与出声,她紧接着又说,“再说你上回不是说要重新认识下,你这个人,龙去脉我概不知,我问丁点怎么了?”
谢容与看着她,他上回说重新认识的前提,她恐怕忘了。
他听着她东拼西凑出的道理,没拆穿,半晌,只道:“不怎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