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年心窝子上,戳得他忍不住,身子深处像燃起了一团火,蓦地将她拽倒在自己身上。
余菡惊叫一声,喘着气推他:“正屋里呢。”
孙谊年于是将她打横而起,疾步去了寝房,在一片漆黑中,将她狠狠扔到床上。
纱帘摇曳,红尘海浪翻覆,掀起的浪头直有千丈高。
余菡在昏昏沉沉中转醒,窗外天际已经浮白,床梁的晃动才刚刚停止,床榻已经濡湿了,说不清是他的汗还是她的汗,余菡伸手一推刚刚平息下来的孙谊年,喘着气道:“冤家,我该下不来床了,你这是想要我死呀?”
他从来不曾这样过,似乎要把这后半生的精力全都卸放在这了。
孙谊年伏在她肩头,听了这一问,蓦地笑了一声。
他从她身上下来,翻身望着床梁顶,“死了倒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余菡直觉这语气不对。
她撑起半截身子望着他:“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孙谊年别过脸来:“你昨晚说,以后我不在了,你就去找个更俊的,更好的,这话是真的吗?”
余菡粲然一笑:“真的呀,戏子薄情,我可要走得一干二净,这辈子都不见你了。”
孙谊年也笑了一下,笑容却有点发苦:“那你……赶紧走吧。”
余菡怔了怔:“你说什么?”
“你快走吧。”孙谊年望着床梁的目光空洞洞的,“上溪……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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