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疏漏被抓住,他都万劫不复。
“就从当年的暗镖查起,只要碰过这趟镖的人,但凡有活口,你知道当怎么做。”
单连拱手称是。
书斋里静了片刻,何鸿云倚在椅背上,十指相抵,忽地问:“崔青唯的身世,你查明白了吗?”
“回四公子的话,属下无能,仅仅查到崔青唯是今秋八月,城南暗牢的劫匪。至于她的身世,她背后似有大人物,属下每每查到紧要处,线索便被抹去了。”单连道,“不过属下已找到昔日尾随崔青唯上京的袁文光,他能证明崔青唯初到京城,在京兆府公堂上说了谎。只要他作证,崔青唯劫匪的罪名跑不了。”
单连说到这里,想到日前何鸿云拿佘氏试谢容与,“四公子,小昭王不愿与兵部联姻,甚至不肯在佘氏面前认下自己的身份,足以说明崔青唯在他心中是有分量的,既然如此,何不将崔青唯的罪证呈报朝廷,打乱小昭王的阵脚?”
“不急。”何鸿云悠悠说道,“我近日听说,今年夏天,朝廷在各地捕获的洗襟台嫌犯近来被押送上京了。”
今年开春,章鹤书提出重建洗襟台,得到嘉宁帝应允。朝廷为防重蹈覆辙,重启洗襟台卷宗,命钦差奔赴各地,将与案件相关的一应漏网之鱼通通抓获审查。
“薛长兴是当年洗襟台下工匠,崔青唯费这么大工夫救他,定然也是只漏网之鱼。左右这些嫌犯快到京城了,过几日等他们到了,再把证据拿出来,顺道拖几个垫背的,这样才能让谢容与内外交困。”-
崔芝芸在江府住了几日。少了惜霜搅扰,少了许多闲言碎语,她的心静了,吃睡也都安康,把气色养好了许多。
这日一早,天地间落了雪,雪很细,沾地即化,崔芝芸站在廊下,伸手去接雪,青唯路过,见她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知道她已缓过来,说道:“芝芸,你跟我来一趟。”
青唯将芝芸带到东院的花厅,掩上门,在上首坐下:“我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