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表姐。”
佘氏恍若未闻,她看着嘉宁帝,刹那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迈前几步,在嘉宁帝身前跪下:“官家。”
“官家,臣女尝闻,翰林诗会,无论士子白衣,官员百姓,皆可畅所欲言,有疑答疑,有惑解惑。臣女心中有一惑,困扰多时,不知官家可否赐臣女一解?”
赵疏看着她,“你且说来。”
“臣女近来听到一个传闻。”佘氏垂着眸,抿了抿唇,“说是小昭王殿下早也病愈,眼下已康泰无恙,臣女想问官家,这则传闻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殿下他为何至今不曾露面?”
这话一出,在场诸人神色各异。青唯心中微微一沉,目光不由落在佘氏身上的素衣上。
赵疏没吭声。
佘氏继而拜下:“官家,当年家父为殿下所救,臣女一直感念在心。洗襟台坍塌,殿下遇劫,臣女报恩无门,多年来难以释怀。而今臣女家中强为臣女与高府的二少爷定亲,臣女心中不愿,但也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臣女反抗。臣女自知声名狼藉,并不求什么好的归宿,唯这一个心愿,还望官家成全!”
当年佘父没有做上尚书前,遇到一桩案子,辩说无门,佘氏是个烈脾气,情急之下,写了血书,等在宫门口,拦了小昭王的轿子。
那是个雨天,小昭王落轿,撑伞立在雨里,看过佘氏的血书,说:“好,我帮你转呈给舅父。”
这事对小昭王来说就是个举手之劳,佘氏却记在心里。
事后佘父平冤,佘氏一家登公主府致谢,便捎上了佘氏的庚帖。
庚帖长公主没有收,那年小昭王才十七,即将启程去洗襟台督工,长公主以一句:“容与年纪尚轻,且等他回来,问过他的心意。”婉拒了佘氏。
佘氏听出了这话的辞拒之意,仍旧执意等小昭王回来,直到等来洗襟台坍塌的噩耗。
赵疏看着佘氏,沉默许久,说道:“当年洗襟台塌,表兄伤重,你为他素衣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