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尔反尔,又不愿娶了!把人晾在一旁,这头一个通房大了肚子,那头更好,攀上兵部尚书的千金了!我曲停岚再怎么荒唐,最多也就败家散财,好过这种背信弃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梗着脖子:“娘娘,今夜草民吃了酒,做事冲动,有些话没过脑子,可能冒犯了,娘娘要罚,草民便认,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但娘娘要让草民跟高子瑜道歉,对不住,草民做不到,草民虽为一介白衣,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人!”
曲茂这一番话说完,给了自己十足的台阶下,倒是把章元嘉几人给架住了。高子瑜被他说得颜面扫地,佘氏刚与高子瑜定了亲,眼下紧捏着手绢,目色羞愤难当,脸上是一点血色也无了。
这时,江辞舟道:“娘娘,停岚找小章大人论理,是为了臣。日前臣病过一场,他以为是拆卸酒舍之故,所以与小章大人起了争端。他意气用事,这是不对,但起论初衷,却没什么可指摘的。今夜是翰林诗会,若为此等小事扰了诸位兴致,岂非本末倒置?不如待事后,臣与停岚一起向官家请罪,娘娘看可行否?”
章元嘉听后,深以为是,正颔首,只听曲池苑口的小黄门唱道:“官家驾到——”
或许是为了诗会,赵疏没有着冕,一身绀青云纹常服配着龙纹白玉佩,乍一看去,几乎不像皇帝,像个贵公子。
他今日身边只跟着墩子一人,信步走来,见众人聚在一处,问:“何事?”
章元嘉与他福了福身:“回官家,适才几位士子因见解不和,起了争端,眼下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赵疏颔首,他的目光在受伤的高子瑜身上掠过,没多作停留,声音十分温和:“能化解是好事,既然如此,你带着诸位臣眷先回竹影榭吧。”
章元嘉应是,带着人欲走,然而佘氏竟不动。
青唯看佘氏一眼,她似乎还沉浸在适才曲茂的羞辱里,脸色煞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双唇几乎崩成了一条线。
章元嘉直觉不好,低声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