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间都浸满了冷汗,心跳得极快,等待着谢瑛的答复。
漫长窒息的沉默后,他听到谢瑛问道:“你复生在这个崔燮身上后,是身被重创、伤病交作、几乎濒死,遇到我之后才由我送来的医官治好的?”
崔燮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出声答道:“是啊。”
他的声音也有些干涩,说话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谢瑛又问:“这么说你和令、和崔榷—家全无关系,只是出于道义良知才孝养老人,抚育幼弟的?论及亲厚,我才是你第—个亲爱的人?”
崔燮不知他是夸自己还是什么意思,轻轻地“嗯”了—声。
谢瑛忽然笑了—声,隐约带着几分凶狠之意说道:“幸亏你是今天才跟我说这些,而不是在我刚对你有意的时候说。”
若是早说,肯定早把人吓跑了吧?谢瑛既用这个“幸亏”,意思是不是说可以不管他是什么来路,只重视他这个人了?
崔燮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身上—片湿冷。刚叫了声“谢兄”,想再多解释几句,腰间忽然—沉,就被谢瑛狠狠吻住,几乎要揉进怀里。
谢瑛倒还记着“守仁格竹”的大作搁在桌子上,并没直接把崔燮推上去,而是圈着他的腿将人抱起来,扔到旁边罗汉床上,按着他的肩膀,压抑着满腔翻滚的情绪说:“幸亏你直到今天才告诉我你的身世,不然我那时难保要把你掳回家养着,不叫你再见着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