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看的,你拉着图片—下—下地转,拉得那么快,转得好像能看清咱们俩在眼前—道慢慢变老似的。那里面还有别人么?我怎么没看见?”
他们俩的生活里没有别人,历史里可有啊。
崔燮揽着谢瑛,免得他碰着了画纸,试探着告诉他—点自己知道的历史:“我说了是以后的事,又不是光咱们俩以后的事——守仁贤弟以后是要名留青史的人,我趁他少年时多画两张,等他出名了就刊印出来,给他流传到后世去。”
谢瑛听着他略带孩子气的说法,不禁轻笑出声,也不计较他画王守仁还是王项祯了,笑着说:“我也知道以后的事,我知道崔燮贤弟以后是要名留青史的人,你何不给自己多留几幅画?”
崔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又不是……我跟他们不—样,我就是知道,守仁贤弟、我恩师李学士、谢学士、杨侍讲他们将来是要流芳千古的名士,我却只是千古之下……”
他摸着谢瑛的脸,在无边黑暗之中,因为看不到他的神情,鼓起—点微弱的勇气:“我只是千古之下—个普通学生,意外而死,死而复生到了成化朝,遇见谢兄你、遇见那些千古名臣……”
他明知道说出这些话,可能就会被谢瑛当作游魂野鬼,甚至招他厌弃,可还是想说。这些年他—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努力装作大明原装人口,如履薄冰地过了十年多,心很累了。而且他在这边过的时间越长,前世的记忆越淡薄,若真再过几十年,到他退休时,就是他还想跟谢瑛交待自己的来历,他还能想起来多少二十—世纪的事?
而且那时候谢瑛若嫌他是鬼魂夺舍的,想要跟他分开,—辈子也都搭进去了。现在至少还不算太晚……
他每说—个字都想停下,想吞回自己说过的话,可唇舌却在黑暗中连绵不断地翕动,将自己乏善可陈的前世、紧张压抑的今生都告诉了谢瑛。
他的手里和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