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十好几年的学生,居然有一天也要当老师了!
崔燮可说是相当的兴奋,跑去跟陆举人说了自己要当老师的事,还问了问他该穿什么衣裳,怎么表现,才能在弟子眼里竖起威严师长形象。陆举人清矍严肃,不用演就是个叫学生害怕的老师,他却才十七八岁,平常待人又如沐春风,怕学生不敬畏他。
陆举人追思往昔,想起崔燮没开窍前教导俩熊孩子的日子,哼了一声:“老师威严有什么用,还得家长立得起来。做人西席的,管松了父亲不满,管严了学生不乐,母亲、祖母又要心疼护短,一天天地根本就不见学生来读书,能教得会什么!”
崔燮默默听他抱怨,说了句“先生辛苦”,顺便问了问两个弟弟现在学的怎么样。
崔和毕竟是个庶子,从小又被陆举人把在手里,听话懂事,让学什么学什么;崔衡如今经过打击,也经过崔燮无情的小黑屋教育,上课就跟放风一样,也不嫌功课紧了。只不过两人天资平平,作出的对联和文章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叫陆先生有些遗憾。
他摇头叹息着:“这两个孩子怕是不能跟你一样十来岁中举,少说要熬个十几年粹炼文章了。”
崔燮倒不在意这个——崔衡还是没出息的好,亲弟弟坑起哥哥才最要命,他宁可崔衡读不出出息,白养他一辈子。和哥年纪还小,十几年后也就二三十岁,还能考中还算年轻的呢。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两个新学生拜进门下,应该怎么教育。
陆举人看他激动的那样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拿着《科举必读笔记》坐到桌前:“要管紧些,就叫他们住到家里,白天我替你教教,早晚你回来了再查补他们的功课;不严管的话,反正他们在书院念书,你就留些课业给他们,初一十五地看看就是了。”
算了,陆先生跟他明年都要会试,全职带两个孩子也带不动,起码等会试过后再说。
不过陆先生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