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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之后,也和当初的李东阳一般击节赞叹道:“好画、好故事、好个奇女子!这文字质朴平易,通俗如口述,却自有一股勃勃然生气在其中,观文字如观图画,断不像是伶工乐户、说书人家的笔触。莫不是哪个新出的少年才子写了这故事,寻匠人配了图,求到兄长府上?”
李东阳摸了摸胡子,淡淡一笑,故意:“也不算太新,但与咱们相比的确是少年。介夫能为我把院本写出来,我便带他来见你,还叫他请咱们吃一顿好酒,如何?”
杨廷和挑了挑眉:“杨某一部戏才换一桌酒,这也未免太不划算。除非是叫他把这本底稿也给我,一本换一本,我才不吃亏。”
李东阳道:“这个我便替他做主了。不过不能立刻给你,你写出院本来,还得把这底稿还给他,好去将这里的画稿改成彩图,印制成书。待那彩画书的版刻出来,我就叫他把这份手稿给你。”
两人在庭中说话,修撰王华和谢迁也从值房里说说笑笑地走出来,正看见他们拿着什么东西低头密议,不禁轻咳一声,上来问道:“两位大人这是商议什么呢?莫非有新公务安排下来?”
哪有什么新公务,若不是闲的,他们也没空写戏啊。
杨廷和笑道:“李学士叫我替他写戏,却才只肯请我一桌酒,我说不划算,他又拿着原作人的手稿给我当报酬——两位大人来评评理,天底下有这样的事么?”
谢迁看了眼他手里的本子,隐约看见个“窈娘”,便笑问:“是什么本子?市面上新出的小说、话本么?竟拿这种本子换杨检讨的文字,果然给得太少!依我看,起码也该见者有份,叫李大人多请几桌酒才是。”
王华站在他身旁,笑而不语。
李东阳摇头叹气:“这书稿是一位后来之秀给我的。介夫替他写戏辞,要吃他一席酒就罢了,你们这些朝廷官员,先达名士,竟好意思叫后生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