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留送信的长随在堂上坐了坐,就在那封信背后提笔回覆:“不曾白供,已要了他们的千户抵债。”
他把信重新滴腊封好,附上几盒新制的防皴手药、面脂、口脂,叫那长随带回去。
谢瑛看着信纸背后那行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但把那十四个字多品读了几遍后,那点气他乱花银子的念头倒淡去了,只剩下一股亲热的喜悦盘绕在心底。
叫缇骑们去吃就去吃吧,费的银子反正也有他这个千户来抵。他要什么不能给他?
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这善举不能扬名了。
崔燮终究是朝廷命官之子,又是在读书科考的,名声要紧。单结交他一个千户也就罢了,好歹有个恩人的名头在;若还叫人知道他供着巡城的锦衣卫白吃白喝,再落个故意买好天子近侍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谢瑛看了一晚上的信,转天操训结束,要带众人去巡城时,便告诉几个领队的那些茶摊的所在。只说帐他已经结过了,叫他们巡查累了可以去歇息,喝口热茶,但不许故意糟蹋东西。
众校尉和小旗们这些天巡街巡惯了,猛然听说千户大人包了茶摊,能供他们喝口热茶、歇歇脚,竟也都感动不已,都扒上来跟大人道谢。
说起那几处茶摊,又有人忆起是新开的,问他怎地早不包个摊子、店铺,偏这几家刚建起来,就想起包下那几处叫属下歇脚了。谢瑛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你们吃着皇粮,办着皇差,自己掏银子吃了几顿茶饭就觉着委屈了?本千户一个月也就支那么几石米,自然只能包得起新开的,便宜的摊子。
“诉委屈之前,先想想东关外那伙拐卖妇女的拐子捉到没有,城西斗殴的恶少中有两个逃走的潜藏在何处,小甜水巷里被抢的那家找着犯人没有……”
缇骑们叫他训得不能抬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