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有再多干儿?有什么用,终究都是外人,他这个可是亲侄?,虽说不会办事吧,却是能给他养老送终的,传他血脉的。
高肃见他的怒气有些缓和了,忙蹭上去给他揉肩捏背,讨好地说:“咱们也不必筹划着跟那些小人比献东西,就凭你儿?的本事,也有法?讨得皇爷欢心!”
别的不说,他这些日?于布置戏台上可是下了工夫,要不怎么能有这么多家贵人争着请他呢。这手工夫若教义父用在皇爷赏的歌舞戏曲上,岂能不出彩?
哪怕真有什么想不到的,不是还能去找崔监生?他家有什么弄不出来!
崔燮又是那么个淡薄不居功的人,也不爱和别的太监、锦衣卫往来,再不会有人从这上头抢着高家的风头。回头跟他打个招呼,叫他多给出些主意、帮帮忙——也不是白让他出力,哪个大臣不想援个内相的助力?将来他入朝后,还怕义父不提携他吗?
高肃说的天花乱坠,哄着他爹转怒为喜,又琢磨起了如何承揽下这样的差使,让义?有个出风头的机会。
高肃自己也不能闲待着,索性亲自跑了一趟居安斋,跟平常联络的计掌柜打人招呼,叫崔燮心里打个底,到时候好帮他。
却不想到了居安斋竟没见着他,只有几个大伙计卖力地宣传着新到的南京闱墨集,凡买者皆赠烧造石墨笔五枝,精涂雪白的书写板一块。店里站着个四十来岁的干瘦老书生拿着石墨笔写字给那些书生看,教他们这石墨笔的用法。
店门外还贴着一张大大的画纸,底下描着奔腾的浪头,水上立着个提刀的关公,旁边用二寸的大字写着:《六才?批评版三国演义》第十五卷即将上市,请看官敬候“刘玄德进汉中王,关云长水淹七军”。
店倒开得兴兴头头的,掌柜的呢?
伙计见他穿的富贵,又认识他们掌柜的,说得出少东家的名字,便痛快地说:“今日掌柜的有喜事,老家的亲戚从西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