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孝心啊!咱们家跟万首辅家又不一样——人家是正经亲戚,连了宗的,送什么都不犯忌讳,咱们家送个印着个活美人儿似的画的香露给娘娘,娘娘不觉刺心么?”
那有什么……好像还真有点道理。这美人儿都是男人喜欢的,哪个女人喜欢比自己年轻漂亮的美人呢?
高太监忖度着后宫旷妾怨女的心思,正要朝高肃屁股上抽的棍?也顿了顿:“梁芳那厮到乖觉,献的眼线膏?上就没有图,里面附的纸上画的眼睛都不大好看,不是那招人妒的东西。”
高肃看看自己逃过一劫,笑道:“爹想明白了?那儿?就先走了。”
走?
高太监手腕一甩,又敲了他一记狠的:“那香露最先就是给你用的,你当时就不会把盒?换了,直接给我献上去吗?过几天万家再献,那也是你爹我孝敬在前头了!”
高肃嘟囔道:“香露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没这美人儿,没这第一香的名头,娘娘能稀罕哪。”
只会说风凉话,泼凉水,不知给爹做面?,要这儿?有什么用!
高公公终究是个寺人,凭着儿?站着随便打也打不动他,拄着棍?发狠说:“你给我滚吧!等咱家叫梁芳、韦兴排挤下来了,看你还拿什么在外头风流!”
高肃这时候当然不能走了,岂止不能走,还得顶着棍?回来好好哄他爹:“这点儿花露啊、眼线膏?算什么,崔公?难道不是跟咱们家亲的?他家的好东西不都先给你儿?了?他们能抢一回两回,咱们往后还有无数回可孝敬皇爷、娘娘的呢。何况这宫外头的东西再好,随便献进去,也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挑错儿呢,万一贵人不喜欢,咱们还要落埋怨。”
他看养父不爱听了,话音一转,又说:“爹你终究不似梁老公似的养了一群干儿?在南边搜刮好东西,有限地献一两回,到底也比不过人家。”
高公公从鼻?里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