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帮老人放平手脚,在颈后垫上垫子,一面掖着被子一面说:“在迁安结交了当地指挥使的公子,蒙他们父子许我在军营里学了些枪法,长了力气。”
老夫人神色微黯,叹道:“你身上还是流着老刘家的血,跟武人有缘份啊……”
崔燮直起身来,笑着说:“或许吧。我倒庆幸自己能有这把子力气,现在才能抱得起祖父,叫他少受些折腾。”
老夫人“嗳”了一声:“学武也好,强身健体,不然照你这么苦学容易得病。只是这学武也不要太累了,那□□大刀的少练些,别把你的筋骨压实了,将来不长个儿。”
……不会吧!
不,这肯定是迷信!是伪科学!
当初教他枪法的小哥足足比他高大半头的!
崔燮不愿多想,出去指挥人拉好屏风,挂上薄纱帘,把厚重隔间的布帘勾到房门两侧的金钩上。一边安排摆设,一边又叫人拿了一沓桑皮纸,调上墨汁和颜料,等着几位掌柜和崔启过来汇报工作。
三个掌柜和帐房们来的早,崔启却在得了吩咐之后就不知去哪儿了,迟迟没来。大管事问公子要不要等他来了再说,崔燮便说:“不用管他,你们先说吧。”
三人手里各拿着一份五年计划——说是计划书,其实也就是薄薄的两页纸,一页按着崔燮的要求填了资产评估表,一页写着今后五年的来帐、去帐数目。
南货店就叫作崔氏南货店,就在城东史家胡同,临着通州运河最近,也是崔家这几个店铺里最值钱的一家。里面压的陈货都值七八百银子,平常用着五六个大伙计,加上帐房、掌柜、脚夫、力役,一年工食银子就要三十两。每年意外损耗也有五六十两,加上孝敬各衙门和本街乡约里长的银子,总加起来也得近二百两。
但那些南方的新货赚得也多,一船货从苏州运进京,足能翻上三倍。
掌柜崔大会想凭着重利拿捏崔燮,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