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再添几两银子叫捧砚跟他学也挺合算的。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见见这位举人,看他是不是真有心教学,还是单纯糊弄钱来的。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道:“这个时候想必陆先生已经歇下了。明天我下学回来再去拜会他吧。”
四月中的日头已经长了,这时候天色也还不大黑。可他就是懒得动弹,宁可趁着还有几分天光,先把电视版柴桑口吊孝那集里,何晴穿着白披风出场的美图赶出来。
转过天来是国子监背书的日子。
这背书和崔燮想的不一样,竟不是像在林先生那个县小学时似的,先生在上面点名,学生挨个儿上去背,而是公开处刑!
早上祭酒邱濬与司业费訚就在彝伦堂正堂就坐,十几个博士、助教两边站着,叫学生按学堂、班次在下面排队。两位上官当堂抽签选出上去背诵的学生,命其各背《四书》、本《经》、《御制大诰》一百字,还要详加讲解。
凡有站错班次、言语喧哗的,上台之后背诵讲解有错谬、不详尽的,监丞和斋夫就在旁边儿拿着板子等“痛决十下”呢。
难怪他上学这两天觉得同学们都这么认真好学,感情是不好学就要当众挨打,换他他也得玩儿命学习啊!
崔燮踮着脚尖儿看那些被叫上去背书的同学。其中也有学习好的,也有不好的:有三四十岁的人连章句都背不准,直接叫监丞斥下去打的;也有像费宏那样,十几岁就背书背得像流水一样顺畅,得了祭酒、司业夸赞的;还有点名不到的——
那一般就是皇上塞进监里念书学礼的勋贵和驸马了。
他踮脚踮得有点儿久,腿微微发颤,身后的斋长张峦在他肩上按了一下,凑近他耳边低声安慰:“你们刚来的,还没怎么正式习诵功课,不至于就抽到你们。”而且祭酒邱大人还兼着礼部右侍郎,公务繁忙,也腾不出多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