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个人形成鲜明对比。
时斯年特意看了眼时陆。
“?”
“看我做什么?”时陆拧眉。
“没礼貌。”时斯年淡淡评价。
时陆:“............”
两人回到台城定居这件事情,最开心的莫过于千正民,只是他今晚被勒令不能喝酒了,但桌上那两瓶酒还是见了底。
千萤把他在客房安置好下楼时,餐厅里那对父子已经半醉,时陆脸红眼睛也红,低垂着头,时斯年看着端坐在椅子上,可神情也显然不同以往。
“小萤,我先走了。”
他出声,闭眼揉了揉额角,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起身准备离开。
“司机过来接您了吗?”千萤连忙问。
“嗯。”时斯年颔首,“已经在外面了。”
临走前,他目光再度放到时陆身上,然后看向她:“今晚麻烦你照看一下,辛苦了。”
时陆喝醉后其实不闹腾,只是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千萤把他扶到房间里,拧了热毛巾擦干净手和脸之后,他就醒了。
“阿千...”他转了个身,脸埋在她手掌中,低低倾诉:“我难受。”
晚上吃完饭,他和时斯年这么多年,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
鬼使神差,时陆说起了那次在京市画展上的意外碰面,时斯年听完久久沉默。
“当初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时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他口中听到道歉。
“我在你身上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大概是那个暑假听从陆医生的建议把你送到了云镇。”
“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漫长的时间跨越了他一整个童年青春以及成人阶段,时陆在今天同时收到了来自父亲的道歉和祝福。
又是一年夏天。
台城炎热,时陆出差在外面中了暑,近乎半年没发作过的头疼再度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