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镌白眸子里的光倏地黯淡,“你真这么想?”他的声音凉了三分。
“”岑虞淡淡地‘嗯’了声。
她现在只想要种平静的状态,没有期望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戒断是很不容易的事,她耗尽了心力经过次,不想再去经历第二次。
沈镌白直直地凝着她,不放过细微的表情,偏偏只读出了其中的冷漠。
良久。
他自嘲似低低地呵笑,笑意比窗外的月色更寒。
“行。”他说。
他们彼此都是聪明人,话到这份上,算是说绝了。
他放下自己的骄矜,可岑虞却连准入许可也吝啬的不肯给。
沈镌白看不上死缠烂打的人,自然也不会去做死缠烂打的事。
雨声渐小,最后停了,无声地催人离开避雨之所。
在沉默的困局里,手机震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两人下意识都朝声源看去。
两部手机挨得很近,屏幕亮起来的是岑虞的。
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宝贝’。
岑虞心下跳,抬起眼看他,神情里难掩戒备。
“”沈镌白无意瞥见来电显示,被那两个字刺了眼,滚烫灼人。
他快速地收回目光,单薄的眼皮垂下,露出那颗藏着不高兴的小痣。
岑虞拿起手机,没有直接接电话,而是抿着唇看他。
偌大空旷的客厅里。
有人是多余的。
至于她的宝贝是谁,他也没资格过问。
沈镌白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来,立起冲锋衣的领子,戴上帽子,挡住了半张脸,将自己竖起道无形的防线。
“走了。”他说。
电子门轻轻阖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走廊里不通风,散发出股霉味,像是陈年的感情该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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