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程在发病之前,只能勉强算是一个生活态度积极的人,准确来说,他有点懒。
家务是肯定不可能做的,读书的时候也从来不预习复习,做完当天的作业后更是连一个字都不肯多写。
所以他现在看着迟稚涵得意洋洋递给他的计划表,整个人都散发着我不愿意的气场。
“你照着计划表上的日程安排做,我就放你回画室。”迟稚涵开始威逼利诱。
那天之后的气氛太过暧昧,迟稚涵忙着害羞忙着降温,对于画室里的危险物品,蛮横的直接用了命令的口吻——她让齐程把画架搬了下来在楼下画画,横竖房间大成这样,他一个人在角落画画根本不会有人打扰。
齐程当时正忙着傻笑,等反应过来他的画架和工具都已经被他自己搬了下来。
算一算,他已经有三天没有上过楼了。
虽然他至今没猜透迟稚涵不允许他进画室的原因。
“我起不来。”从计划的第一行开始,他就开始排斥。
让他在早上九点起床和不进画室这两者之间选择,他其实应该会选择不进画室。
“晚上早点睡就能起来了。”迟稚涵嘴里叼着鱿鱼丝,说话含含糊糊的。
“晚上我也睡不着。”十一点上床这种事情……除了生病必须得躺着,他应该只在读书的时候做过。
“我抱着你睡。”迟稚涵手里正在打发鸡蛋面糊,吃完一条鱿鱼丝之后两手都没有空,只能歪头,示意齐程投喂。
齐程放下计划表,撕了一条放到她嘴里,眉心微微皱着。
“不要叼着吃。”叼着这东西,口齿不清却豪迈的说要抱着他睡,这种气氛真的……太不浪漫了。
结果这位豪迈的女人这时候倒是空出了一只手,沾了点面糊,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然后笑嘻嘻的抿着梨涡,用下巴指了指牛奶罐:“帮我开牛奶。”
“我不要太甜。”齐程打开牛奶罐,在迟稚涵的示意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