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枝醍醐灌顶,脸颊一红,顿时羞惭无比地小内八跑走:“小、小姐我去给你烧水沐浴了!”
路过管事见直奔柴房,绝尘而去霜枝,问道:“哎,霜枝你干嘛去?小姐回来了?”
霜枝谨记贺兰瓷方才叮嘱,连忙点头道:“小姐车架从后门回来,我刚放她进来,现下正准备沐浴就寝。”
“哦,那你忙去吧。”
小半个时辰后,贺兰瓷跨步进温暖浴桶里,周身被水流浸泡着,才算彻底地松懈下来。
先前流了一身汗,又被折腾够呛,身上实在算不得干净,她仔仔细细舀起水清理过身上每一寸,包括……贺兰瓷单手攀着桶壁,脸被热气蒸得通红,纤细指尖贴着桶壁紧绷着屈伸了几下,难免又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事情。
她将脑袋抵在上面,浑身泛粉,那时神智昏聩,只记得自己在哭。
现在仔细分辨起来,好像也不光是想哭不适,似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滋味,尤其是将要偃旗息鼓时候,总觉得好像也许大概……还有点微妙欢愉。
贺兰瓷用力甩了甩脑袋,乌黑润泽长发披散下来,她又看了一眼,放在一旁案上“陆”字令牌,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无独有偶,陆无忧不着痕迹离开贺兰府,御着轻功回去时,也一直在走神。
文人墨客大都风流,虽然不感兴趣,但银词艳曲他也不是没见过,流觞曲水吟咏诗文时,他甚至还应付着拼凑过一两首,赢得满场喝彩。
但其实,他一直都没明白那有什么意思,觉得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玩意。
可眼下,突然间,那些词句似乎都有了灵魂,变得活色生香起来,音画俱全,声色动人,近得似乎触手可及。
一时间,陆无忧心情也很复杂。
贺兰瓷一觉睡得很沉。
醒来时,她刚洗漱完,正要绾发,就见霜枝一脸吃惊中夹杂着兴奋,兴奋中夹杂着古怪神色道:“小姐,昨天那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