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上门了!”
贺兰瓷:“……?”这么快!
贺兰谨也很意外,他虽当初十分欣赏这位少年文章,可对方既已状元及第,在翰林院前途无量,又有了座师同年,他反而有所避讳,淡了指点晚辈心思。
今日大清早便见这少年衣冠楚楚而来,在门房处恭恭敬敬递了拜帖。
贺兰谨叫管事领他进来。
这位陆翰林未及弱冠,身量已高过贺兰谨,并无半点长期伏案苦读者佝偻,站姿如松,行走间风姿翩然,举止有节有度,不论衣饰发冠都是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礼节周全,气质清雅,一看便觉得是世家教养出来清贵君子,贺兰谨不免又在心中赞了赞这位新晋状元郎。
倒是可惜了,对方已经在老家定了亲事,不然贺兰谨也不是没动过结亲心思,想到女儿亲事,贺兰谨又忍不住低声叹气。
两人寒暄了几句,贺兰谨便捋须问道:“不知陆修撰今日上门找老夫所为何事?”
对面少年衣袂飘起,拱手行了大礼,一字一句决绝道:“为求娶贺兰小姐。”
贺兰谨大为震撼,脱口道:“这从何说起!你不是已经定了亲事吗!”
陆无忧头也不抬,垂目道:“不敢瞒贺兰大人,晚辈所言定亲对象,正是贺兰小姐。”
贺兰谨竖起耳朵:“……嗯???”
“此事个中缘由,晚辈颇难以启齿,但今日却也不得不说了……晚辈在青州读书时,曾与贺兰小姐有过数面之缘,心中甚是仰慕,奈何当时功不成名不就,自觉配不上贺兰小姐,便只得将仰慕之情压下,但心中早已将贺兰小姐当成此生挚爱,非卿不娶。”最后八个字,尤其铿锵有力,“若娶不到贺兰小姐,晚辈只愿孤独终老。因此进京之后,为免辜负他人好意,晚辈便矫称自己在老家定了亲事。如今晚辈已有功名,也征得长辈首肯,因此特地前来,若得贺兰大人成全,不日便会请长辈托媒上门提亲,三书六礼迎娶贺兰小姐。”
他音色清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