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便将一名能言善辨的亲兵唤至近前,低声向其嘱托了几句,令其打着使者的旗号,乘一叶走舸前往南岸。
使者远去,左右众人却皆一脸茫然,就连陈平和陈登这样的智士,也猜不到陶商跟使者说了什么。
“我说主公啊,你跟那使者都交待了啥啊,跟咱也说说啊?”樊哙挠着后脑勺,哇哇的嚷道。
陶商诡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你们就等着吧,很快袁耀就会主动后退,放李广的奇兵上岸。”
听得此言,众人愈加的好奇。
樊哙更是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嚷嚷道:“主公,你到底都说了啥啊,别神神秘秘的,快跟老樊我说主呗,都憋死我啦。”
陶商哈哈一笑,偏就不肯透露。
不多时,那一名亲兵使者,已乘一艘走舸,打着使者的旗号,渡往南岸。
南岸方面,层层叠叠的战旗翻滚如涛,刀枪森森如林,反射着慑人的寒光。
两万余的淮南军,列阵于南岸一线,杀气滔天。
那一面“袁”字大旗下,袁家大公子袁耀,正身披银甲,扶剑驻立,仅剩的一只眼睛,傲然射向北岸,眼眶里翻飞着复仇的怒焰。
失眼之仇,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浮动,袁耀等着复仇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今天,他终于又等到了那个可恨的小贼。
“陶商奸贼,有胆量你就强渡淮河啊,本太子必叫你折戟河中喂鱼,以报你羞辱我的雪仇……”袁耀一声冷笑,神情不屑傲然。
身旁不远处的吕布,瞟了一眼袁耀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鹰目掠过一丝厌恶的表情。
那表情却一闪而逝,吕布轻吸一口气,刀削的脸上堆出几分笑容,拱手道:“陶商不过一卑微小贼,根本不配太子殿下亲自动手,太下不如高坐城楼,饮一杯小酒,坐看臣为殿下击破陶贼。”
吕布一口一个“臣”字,极为恭敬,无非是想从袁耀手里骗取兵权。
袁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