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但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喝酒不是为了愉悦而是象征着臣服,他已经数不清严雪宵喝了多少杯酒了。
不过令阿裴意外的是,地位仅在郑安下的周廷竟主动开口:“先回去吧。”
周廷起身送他们到包厢门口,低声对严雪宵说:“郑哥这个人疑心病重,仓库的事谢谢你了。”
阿裴听得出周廷的诚心诚意,没一开始凶神恶煞般讨厌,上车后他问向闭目养神的严雪宵:“明天就交货了,仓库里的东西怎么办?”
“烧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落在阿裴心中无比震惊,与郑安来往的都是大毒枭,托付的货物被警方扣押可以理解,临交货谁会信被烧了。
他终于明白严雪宵为什么隐忍不动,要的不仅是郑安锒铛入狱,而是郑安的命。
郑安费尽心思从骆书手里拿到的海外业务不过是严雪宵早看上的囊中之物。
阿裴望着黑暗里的男人,心里再一次浮现浓浓的怯意,过去翻看哲学书的严雪宵会施舍他面包,他不知道现在的严雪宵愿不愿意给他面包。
他忍住惧怕问:“回华庭吗?”
严雪宵听不出情绪说:“换身干净衣服。”
车开到华庭,阿裴望着穿白衬衫的男人走下车,雪夜后的严雪宵只会在沈迟面前穿白衬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希望在少年眼里是干干净净的。
沈迟提早下训回到家,客厅的灯没开,他打开墙壁上的灯,坐在沙发上回看训练视频,时不时往门边瞄。
一听到电梯铃响了,少年立马跑到门边开门。
只不过刚打开门便被完完全全抱住了,铺天盖地都是雪后松木凛冽的气息,他猝不及防地僵住身体。
察觉到严雪宵情绪不对,少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翘起的红毛趴在脑袋上,犹犹豫豫开口:“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这件事比较复杂。”他埋在严雪宵怀里鼓起勇气坦白,“我出生时被护士抱错了,在富裕家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