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许信难以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激,语无伦次说谢谢,身边的人都威胁他再赌马就断绝来往,不肯借钱给他,只有严雪宵无条件借钱给他,有这笔钱他一定能回本的。
他的心中浮现浓浓的暖意,原本拿到钱就该立刻走出病房,可他确定四周无人后低声开口:“郑安提前知道你父亲的航班。”
见严雪宵神情平淡,许信将心底埋的秘密说出口:“我听到有人打电话给他。”
他隐瞒了一件事,其实接到电话的人是他,虽然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但他将严照清理严氏的消息告诉了郑安。
不过他想不到郑安的胆子这么大,不仅提前有所防备甚至反咬严家一口,摆明了郑安对严氏心怀不轨,他不忍心严雪宵蒙在鼓里。
许信离开后,阿裴心心念念借出的钱,问向严雪宵:“他能还吗?”
阿裴不相信许信能还钱,每一次借给许信的钱都被扔在赌场上,十赌九输,债务不仅没被偿还反而越滚越大,听说上门讨债的越来越多,怎么看怎么都没可能还。
“无妨。”
严雪宵蓦地一笑,漆黑的凤眸丝毫没有温度,明明是夺目的面容,阿裴却无端感到害怕,只有面对少年时的严雪宵才有温度,如同黑暗的雪夜中留出一处光明。
国内群狼环顾,阿裴本来不能理解严雪宵这么快回国,现在后知后觉想到,是怕少年忘了自己吧,时间是最残酷又公平的东西,足以改变一个人。
陈经理检查完所有电器后,正准备关灯上楼,红头发的少年忽然气喘吁吁跑下楼问他:“地址。”
他从来没见过队长这么慌张过,不由得递给少年一杯热好的牛奶,语气关切:“什么地址?”
沈迟垂着眼:“医院地址。”
他没有接陈经理的牛奶,知道地址后便头也不回出了门,朝附近的燕大附属医院跑去。
他出门忘了带伞,雨渐渐变大,雨幕从天际重重淌下,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