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学吴曦自立为王。”
“因此他攻讦平章公,指望着平章公忙于应付,从而无力收拾他?”
“打得好算盘。”
翁应龙微微摇头,道:“李逆还是小瞧了平章公,也小瞧了满朝诸公。他叛逆之心路人皆知,而平章公忠心耿耿,谁能信他?”
他抚须沉吟着,又道:“更何况,他此番竟真能让蒙军退兵,诸公对他更加警惕了啊。”
“警惕?”贾似道反问道:“满殿惊慌失措,生怕逆贼杀到临安,你称这叫‘警惕’?我五年前那才叫警惕!”
“是,是,学生是说,在诸公眼里李瑕比蒙古人可怕得多。蒙古人终究只是蛮夷,虽屡屡来犯,掳掠一番也就走了,年年攻川蜀,年年失利……”
“莫用老眼光看,忽必烈不同于窝阔台、蒙哥了。”贾似道抬手摆了摆,“只有我明白,对大宋虎视眈眈的两方势力都不再是强盗了,都是想取而代之啊。”
“这种时候,李逆竟还想三言两语,挑唆诸公与平章公内斗,放任他自立,痴心妄想。”
贾似道往太师椅上一躺,虽然在人前还挂着自信的笑容,眼中却透出些思虑。
都交手许多次了,他知道李瑕很少无的放矢,一定有后续安排。
“临安没发现李逆的人在活动吧?”
“没有。”
“朝臣中没人与李逆有所接触?”
“没有。”翁应龙道:“诸公虽然……嗯,绝不至于勾结叛逆。”
“一群庸才,也就只有这点好了。”
想到那些朝臣,贾似道又有些烦躁。
他虽独掌朝纲,但奇怪的是,这些年反对他的人斗倒一个来一个,斗倒一个来一个,没完没了。
除掉了程元凤,谢方叔又想起复,压住了谢方叔,叶梦鼎又站出来,打压了叶梦鼎,马廷鸾便冒头,摁住了马廷鸾,王爚又开始找麻烦……
难得的是,这次满朝都意识到李瑕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