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院子那边便有了细碎的嘀咕声。
“不是有杀手,而是孙虎臣想要谋反,我召集义士杀之,你们是想跟着孙虎臣谋反吗?”
庄师这一张嘴,自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边姜饭则是转向了姜才,道:“将军听懂了?这便请派人去通知程大元、李和吧,还须将军再传一封信给李庭芝,揭露贾似道的阴谋……”
“拙劣!”
临安西湖畔的葛岭别院中,贾似道看过李瑕的奏折,冷哼了一句。
近来李瑕终于肯给朝廷上奏了,自陈大功,说是击退了蒙军的攻势,丝毫没有谦让之意。
而最近一封奏报,李瑕提到了“支援”夔门的兵力,说是蒙军既然退了,不必再支援了。
若只是这般,那还算是守着臣子之礼。
可之后李瑕话锋一转,竟是质问起孙虎臣为何不攻蒙军而兵进夔门,毫不避讳地说是贾似道独揽京湖兵权之后,又想把手伸到川蜀……
简直恶人先告状,厚颜无耻。
到底是谁独揽川陕兵权,这还用说吗?
李瑕若非有叛逆之心,为何敢拦着王师进入夔门?
原本大家心照不宣,在背后交手,朝廷虽然明知道李瑕的野心,官面上还是给了他体面,认他是大宋的臣子,维持着表面和气。
现在,是李瑕不想要体面了,把事情揭开来说。
毫无智慧。
“李逆现在说话愈发肆无忌惮了,当我不知他想做什么!”
骂着,贾似道随手将那奏折一丢,丢在心腹幕僚面前。
今日在他身边的不是廖莹中,而是翁应龙。
翁应龙接过公文看了,摇了摇头,道:“李逆原本只需说不必朝廷支援即可,可语气这般放肆狂妄,显然是因击退蒙军便开始目中无人了。”
“岂止是目中无人。”
翁应龙沉吟道:“他是想公然造反了?”
贾似道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