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脸色不太好,透着一股深深的疲倦与忧郁,但已经不再像前几日那样惊慌。
待听闻姜才还没叛投,他有些惊讶,同时大松了一口气。
“好在没因此误了国事。”孙虎臣低声自语一句,看向庄师,关切道:“先生这是……他竟对先生下此狠手,唉,千错万错,错在我一人,连累先生了。”
“是学生无能,未能说服姜才。”
“他还是不打算与我善罢甘休?”
“是啊。”
庄师目光看去,见孙虎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由劝道:“不过将军也不必太过忧虑,回头想来,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死了个女人而已。”
孙虎臣一愣。
庄师道:“打仗死千人、万人都是常事,一个女人死便死了。难处只在于姜才气不过,但刚开始他在气头上实属平常,再过些日子,他想通了便会明白,将事情压下、受了将军给的好处才是于他最有利的。”
与此同时,姜才从小船登上了一艘停泊在长江上的大船。
高长寿很热忱地迎到舱外,拱手见礼。
姜才原是不打算见他的,却没想到他敢径直乘船到姊归来。
至于为何不借机除掉高长寿?
目前这个势态,继续开战,胜败已不言而喻。
姜才已传信给这些年一直提拔他的李庭芝,让李庭芝请朝廷遣良将来接手他麾下兵马,至于他与孙虎臣的私仇,他自会私下报,不牵连旁人。
这种情况下,见高长寿,无非是为了将其打发回去,以免私事扩大到国事。
彼此落座,高长寿道:“近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等事?也想不明白,若大宋将领们都是孙虎臣这德性,为何还能抗蒙近三十年?”
姜才道:“你若是想怂恿我附逆,不必说了。我之所以来,因你们眼下还是宋臣。”
“现在还是宋臣,但也许很快就不是了。”高长寿道:“伱可知为何?因为宋国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