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若依我说,还是让朝廷来处置孙虎臣为妥。”庄师又道:“出了这等事,朝廷自是不会包庇他。”
“会如何处置?”
“必然是重惩,若是其罪该杀,何妨杀了。不过,若以局势为重,朝廷宜先撤换了孙虎臣,由别的将领来坐镇江陵,到时再惩治方能无所顾忌。”
庄师说到这里,抚须叹道:“说这些,俱是我的推测,依当前情形、据实而言,并非是为谁开脱。”
姜才不语,默默看着远处。
他像一块石头。
过了一会,庄师又开口道:“重惩孙虎臣不难,我担心的却是姜将军的声望,骁雄一世,出了这等事,传出去难免让人耻笑。”
姜才依旧不语。
庄师便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渐渐的,话锋与先前已大不相同。
“说句实在话,眼下事情闹得不算大,战场上未曾大败,姊归也未丢失。唉,若一切未曾发生,该有多好。孙虎臣该杀,事到如今,竟言予家产请将军息怒。还说甚重归于好,当作无事发生,先向平章公举荐将军为副都统,待攻下瞿塘关,再为将军报功,如此,将军声望犹在,将士们也免遭连累,将军之前途更是上一层楼……”
姜才已听明白了,庄师不是辞了孙虎臣来替他讨公道的。
是来给孙虎臣当说客的。
“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虽不才,自信能为将军再牵一桩美满姻缘,以将军之才,联姻吕家也使得。听说先夫人乃民家女,于仕途上不能为将军助力……”
庄师话到这里,背上一痛。
姜才一脚踹出,径直将他踹下山。
“将军……啊!”
树枝、石头刮在庄师在身上,刮得他浑身血肉模糊,他连摔带滚,很快便在草木间不见了身影。
……
傍晚,伤痕累累的庄师才乘小舟回到了江陵,一路进城,见到了孙虎臣。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