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
不论是否出于真心,像是有这个打算。
但李瑕态度却让人感到难堪。
于是刘整仰了仰头,道:“我虽不愿降你,却须保全将士。你亦不必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既想杀我,何必惺惺作态让我自刎?”
“讨厌贾似道吗?”李瑕忽然问道。
刘整再次愣了愣,无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脖子,骂道:“贾似道心胸狭隘,自是惹人憎恶!”
“嗯,他是言语刻薄,你则是态度倨傲。你就没想过,走到哪都能与人相处不好,是自己有问题?”
李瑕还认识一个如此傲慢的人,是秦九韶。
若是秦九韶,此时必会说“我不必与世间庸才相处”。
刘整不同,他的傲气不像秦九韶那样流于表面,他更深刻,傲是刻进骨子里。
他本就是惹人讨厌,也被各国猜忌,这点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显得尤为孤独。
沉默了一会之后,刘整才道:“我落在你手里,无甚可说的。你既认为降服不了我,要杀便杀,到时我儿……”
“不必虚言试探,我不会用你,因为你没有信念。”
“我未打算为你效命,你本也不敢……”
李瑕回过头,用眼神打断了刘整的话。
“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他像是想认真与刘整探讨,问道:“你觉得,人活于世,没有一个‘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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