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当我是有钱的?当年那皇帝老儿也不蠢,我们这些奸党看似把持朝政,无非是替他弄来享乐的钱财,大建宫阙、调教舞乐,到头来我们‘阎马丁当、国势将亡’了,他不过只沾个‘怠政’之名,等着哪日‘一朝醒悟’,铲除阎马丁当,他还当他的明君。”
这也是大宋惯例了。
丁大全本事虽不如蔡京,无非也是“帝亦知其奸,以其竭四海九州之力自奉”罢了。
历史从来都是相似……
“帝王心术,不外如是。”
李瑕随口应了,阎容已靠近了他,一只白皙的手已伸过来,覆在他手上,盖上匣子。
她附在李瑕耳边,低声道:“我是说,往后你若有坏事要做,由我帮你,莫损了你名望……”
“看来我方才说的不明白。”
李瑕忽然冷了脸,淡淡瞥了阎容一眼,不怒自威。
“我这里,不容许为虎作伥之事,再敢用你以往那些手段,休怪我翻脸无情。”
阎容心中一凛,已是花容失色。
她此时才明白过来,李瑕进门以后为何说些钱财小事。
他不需要收搜治下财力供奉己身,不需要借助她以往那一套。
这是敲打。
阎容不敢再恃美貌而骄,立即就软了服。
“方才不过是说着玩的,本钱都给了,本就打算规规矩矩讨个生计,人家不过是弱女子……你也莫视我为妖女,我一定守规矩。”
“不会要我说第二次?”
“真的明白了,人家跟了你,自是听你的,往后我乖乖的,你也疼我,好不好?”
李瑕又凝视了她一会,脸上那冷意方才消散,点了点头。
阎容这才安心,顺势便倚进李瑕怀里,身子已娇弱无力,低声问道:“那公事的规矩我也守着……可以来‘私事的不守规矩’了吗?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想你。”
李瑕低头看去,只见阎容眼中已是水雾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