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盛极而衰,自古皆然。”
孙德彧道:“师父说上次的佛道辩论我们输了,那小道觉得,帮忙大宋安抚百姓也是很好的,祁师伯也是想与郝真人好好地谈……”
“不必与我说祁志诚。”李瑕道:“他那一辈人经历过全真教最鼎盛之时,我给他们多少,都不会满足,故而我不会见他们。”
俞德宸道:“大帅入镇关中,若是不敬道……”
“哪怕我把重阳宫连根拔起,也不至于关中民心动荡。别忘了,我只是大宋阃帅,而我大宋天子素来敬道,南渡以来,四代君王崇奉茅山宗、优礼天师。那对于关中百姓而言,全真教与正一教,有多大区别?”
俞德宸一愣,额上已有冷汗。
其实这事很复杂,李瑕不可能真将全真教连根拔起,别的不说,仅终南山上就有道士一万余人。
稍有不慎,真是会引起动荡。
吓唬他而已。
换作祁志诚当面,不会这般轻易被吓唬住,但此时车厢里两个小道士已是脸色剧变。
“我要的很简单。”李瑕道:“重阳观道士须为我做事,但不会有特权与优待,往后普通人纳多少赋税便纳多少,一视同仁,明白了?”
俞德宸、孙德彧都点了点头,以示听得明白。
他们觉得李瑕的要求并不高,但又不明白这“一视同仁”对在关中的全真教代表的是什么。
李瑕对他们的态度颇为满意,点了点头。
宗教之事他并不太爱管,更多还是教给郝修阳去办。
鉴于郝修阳年岁已高,李瑕也需要及早亲自培养一些人,以免日后出现失控的情况。
“你们确实能安稳世情,也多通杂学。基于这两点,我打算将重阳观的道士们分两个派别。”
“两派?像长春真人将全真教分为八个派别。”
“也许吧,一派传教布道,往西域、蒙古、吐蕃、天竺等地,与当地交流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