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人家万一担心他行刺……
“俞道长也来吧。”
“大帅,这人是刺客……”
“无妨。”
俞德宸转头看了还走在官道上的师兄弟们一眼,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一坐下,只觉真是舒服。
李瑕扫了他一眼,问道:“坐上我的马车,比赶路轻松?”
俞德宸自觉愧对师兄弟,一时不知如何应。
孙德彧却已笑道:“大帅说话,好有机锋。”
他今年已十七岁,长相偏小,个子也小,眼神里却颇有些机灵劲。
“那就不绕弯子。”李瑕道:“谈谈我对重阳观的安排,今日你们与我所谈,我希望让全真教上我这辆马车,但必然只有一部分人能上,你可明白?”
孙德彧隐隐感到一股杀伐气扑面而来,吓得脸都有些白,应道:“贫道……小道当然是很喜欢坐马车的。”
俞德宸微微一愣,再回想到先前与孙德彧的交谈,才发现这位小师弟怕是早有这“坐马车”的意向。
孙德彧又道:“不过,小道只是一小小弟子,可做不了师伯师叔们的主”
“不需要你师伯师叔们。”
“啊,这……”
“当年还是你告诉我丘处机龙马相会之事,之后免除了道士的一切赋税差役。这些年,大量平民加入全真教,从而免除了他们的苛捐杂税。”
孙德彧忙道:“小道也是贫苦出身,自幼孤苦伶仃,正是因此才活下来……哦,师兄也是。”
“这也是我为何与你们谈。”李瑕道:“全真教确实安抚了大批平民,同时也广发度牒,大建宫观,教门四辟,道侣云集,兴盛三十余年。”
他很明白,在当世,全真教犹有极大的影响力,北地下到平民百姓、上到文人官吏都信服全真教,甚至一些寺庙也挂起其旗号。
这是一个庞然大物,若真敢立刻毁全真教,关中民心也就毁了一半。
“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