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李瑕忽然道:“我已得到张弘道的口信,大姐儿还在亳州。”
胡祗遹一愣,抬起头,眼中疑惑一闪而过。
“不可能……哪怕你与张家勾结,也不可能这么快。”
李瑕看了他一会,道:“好吧,我随口诈你的。她如今人在何处?”
“我只……只偶尔听廉相与商公说过一句话……”
“说。”
胡祗遹反问道:“我说了,你会信吗?”
“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说便是。”
“退出长安之前,我听廉相与商公说‘人放不放回张家,要看陛下是否信任张柔,但绝不能让李瑕见到她’。”
“之后呢?”
“商公说会派人去趟莲屏……”
“莲屏?地名?”
“也许不全。”胡祗遹道:“我走到公房,只听他们说到这里。”
李瑕上前几步,道:“假的。”
“信不信随你,我就是这么听到的。”
“她根本就不在关中。”李瑕道:“廉希宪只有那一封信,想诈我去找什么莲屏。”
“那你别找,便当没这回事好了。”
“不找便不找。”
胡祗遹瞥了李瑕一眼,默不作声。
然而心里又泛起些疑惑,李瑕看起来也太笃定了,为何?
“我会放你离开关中,告诉廉希宪一声,就说……不必再白费力气了,关中会在我的治理下固若金汤。不信,且看我的政绩。”
说罢,李瑕转身便走。
胡祗遹更觉茫然,低着头,只觉困意泛上来。
脑海中犹在思考自己的应对是否露出了破绽,但思绪却完全跟不上,终于是站在那睡着了……
李瑕转回大堂,便见亲兵赶来通禀了一句。
“大帅,杨公称不必休息,想尽快相见。”
“也好,请杨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