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倘若由我来做,此时已做到这一步。”廉希宪反问道:“你们以为,他比我如何?”
刘元振不好回答,低头顺着廉希宪的思路反推过去。
“要做到这么快……他先擒了汪家?”
“不错,先擒汪家,局势可定。宋军看似被堵在秦州,不过是李瑕给的障眼法。他每每能切中关键要害,留假象,由你去猜。你既然已南辕北辙了,如何能猜中?”
刘元振深有所悟,行了一礼,只觉茅塞顿开。
刘黑马道:“廉公此来,希望我出兵收复陇西?”
廉希宪没有马上回答,喃喃道:“最坏的局面是……秦州已失守了。”
“为何?”
廉希宪看向刘元礼,问道:“仲民,若是你领兵在外,得知家乡已被敌人攻下,一家老小已被拿下。你会如何?”
“我……”
“再说士气、兵力……罢了,不必说了。”
刘元振问道:“也就是说,若李瑕还未到巩昌,他不会有机会。但他若已到巩昌,我们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廉希宪道:“我们能调出的兵力只有一万五千人,若尽数出兵,京兆防备空虚,容易被李瑕偷袭。”
“是。”
“李瑕亦有精兵一万左右,待我们出兵,就必须在渭河谷道或街亭隘口与宋军鏖战。李瑕新胜,全歼四万人、取巩昌,锐气不可挡,而我们才在与浑都海的决战中损失惨重。可有信心胜?”
这对于刘黑马而言,并非是信心的问题。
而是不值得。
宋军再弱,一万精锐守在山道上,要拿下来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巩昌也不太会成为刘家的地盘。
刘黑马守浑都海是为了保关中、保家。
至于反攻陇西,他不想打。
以往这种情况,都是蒙古骑兵杀过去,征服当地豪强。
这是蒙古人该做的,连这都做不到,还臣服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