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差距在于,连风帘楼的东家,从关德到董宋臣,都已丢了圣心,还不如李瑕能在官家面前说得上话。
胡真不懂这些,但能体会到她的东家也要巴结李节帅。
地位拉开太多,她已不可能在李瑕面前谈笑自若。
“哇,李县尉真了得,人家要是再年轻十多岁,不收钱也想和你好呢……请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这种玩笑话不会再有了。
“既如此,我这个达官贵胄就问一句。”李瑕道:“当初我离开临安时,你说过亲手养大的孩子,会尽力对她好……人呢?”
胡真惶恐,慌忙便跪下来。
“李节帅莫怪,奴家开门做生意,有人来赎安安,势力又大,奴家实在没法拒绝。”
“贾似道将人带哪去了?”
“只知道不在临安。”胡真道:“奴家派人打听过,近两年半点消息都无,必已不在临安城。”
李瑕又问道:“你还在为董宋臣打听情报?”
“是……不过,如今这一行当,只有教坊与风帘楼还是东家产业。其余青楼、画舫、书铺、茶楼、酒肆,多有贾相公产业……”
李瑕默默听着,知道时隔三年再归朝,阎马丁当大势将尽,已远无当年气焰。
胡真跪了一会,小声问道:“李节帅想知道的,奴家都说了。关阁长已恭候多时,能否请节帅相见。”
“让关德过来吧。”
……
阁楼上,白面无须的关德不时扬起他的兰花指,语气又急又气。
“咱们为何混成这样?说来还不都怪李节帅……要不是贵妃娘娘为你谋这‘节帅’二字,失了圣眷,至于吗……”
“季惜惜也是良心被狗吃了,咱们教胡妈妈花了多少钱养她?入宫后连盂盆都是金子做的,如今到好。成了对家的人,恩将仇报……”
“李节帅,咱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