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榜时五十又六,今年还未到花甲。”
周围人皆无声笑了笑。
“这颤颤巍巍到汉中,可苦了李节帅,莫给他碰倒了。”
“李节帅才十九,比杨探花的孙子还小两岁。”
“噫,玉面小节帅。”
“恰是一张玉面风流,方可镇节一方……”
“肃静!”
突然,有校将大吼一声,按着刀,向这边大步走来。
“大帅点册,何人敢窃窃私语!”
胡三省转头看去,只见这人该是个统领,瞎了一只眼,满脸横肉,杀气冲天,极是骇人,连忙低头不敢多言……
“报大帅!清点完毕,通判以下官员,实到四百一十三人!”
鲍三大步在校场上绕了一圈,向将台上禀报道。
遂有官员喊问道:“李节帅,我等乃文官,非是武将,不知节帅聚我等在此,何意?”
“不错,请李节帅速分派我等至各地就任,安抚百姓。”
“……”
李瑕不答,只看着他们熙熙攘攘。
他披着重甲,身姿笔直,许久都没动一下。
良久,文官们站不住了,声音渐息。
陆秀夫水土不服,已有些头晕。
他站得很庄重,但周围的官员一直在说话。
尤其他身边这群年轻进士。
陆秀夫不能独善其身,只能带病这般罚站。
渐渐地,他感到自己快要倒下了。
终于,周围安静下来,李瑕也开口说话。
“诸位想知道,我为何要将诸位安置在军营?因为这里是汉中。往北、往西,要不了三百里,便是蒙人的弓箭与弯刀……”
“我等不怕!”忽有官员大喊了一声,打断了李瑕的声音。
显然,这个太年轻的蜀帅,并不能让从临安来的文官们完全信服。
“我等奉天子之命,赴任边陲,便是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