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一边。
“我的田租出去了。”
许桥头一愣,挠了挠头。
一滴粪水便滴在他肩上。
他感到肩上一凉,忙将勺子甩了两下,把剩下的一点肥也洒进他的地里。
做完这些,许桥头才一瘸一拐走到许魁边上坐下。
“那你多划不来,自己种才好,今年免征哩。”
许魁道:“我要练兵,没工夫。”
“你这不是没在练兵吗?在这干坐着。”
“特意告了一天假,来看你。”许魁咧嘴笑了笑,又道:“我接老娘和婆娘孩子过来,他们今日便到,一年多没见了,怪想的……你别弄脏了我新衣服。”
“瞧你这样,老子还不稀得看。”
许桥头收回手,又瞄了许魁一眼,只觉这昔日的同乡伙伴大不同了。
他说不上来,但许魁显然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乡下人,杀气、威风,眼睛里还偶尔有些思索之色。
“桥头啊。”许魁忽然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孔将军问我,是想留在利州还是去汉中,你怎觉得?”
“那当然是留在利州啊!”
许桥头脖子一梗,脏兮兮的手便拍在膝盖上,又道:“祖宗的坟在这里,地在这里!你逃荒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现在这样吗?那话怎说来着……衣……还乡?”
“衣锦还乡。”
“就是说。”许桥头一指地上的新衣服,“这不就是……衣锦还乡吗?”
许魁不说话。
孔仙与他说“如今我也是用人之际,若你愿意留下,我与李帅禀明,让你在家乡当统领,有何不好?”
动心吗?当然,家在这里……
一旁的许桥头还在劝。
“鬼斗啊,多少年了,多不容易你才回来?就这两月,我们才见几面?怪我,忙着种田。想着等有了收成,娶个媳妇,你就不看看我娶媳妇?还有,我昨个上山,砍了两根好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