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吴相争吵。”
“丁青皮太跋扈了!”
“临安城逼仄,茶楼竟也能望到枢密院,朝廷体统何在?”
“当复汴京。”
“我等必复汴京!”
“岔远了……此番幸得吴相挫败丁党阴谋,但丁党着实跋扈!”
“诸君可知,新任的史转运使,曾知叙州事,如今才几年?李瑕已任帅,史转运使却成他下僚。若非丁党一手遮天,岂能如此?”
“听闻李瑕年不过十九,比我尚小十岁,若非媚上,如何得帅位?”
“但李节帅真有大功……”
“实为王将军之功业,李瑕有几何?何况人品与才干,孰重孰轻耶?”
“诸君、诸君,我等至汉中,务必警惕,防遭他排挤……”
昝万寿不由抿了口酒,支耳倾听这些消息,暗道这些书生士人真是了得,竟这般消息灵通。
堂堂节帅是何门何系,昝万寿以前还真不知道。
他不由凑到陆秀夫身边,问道:“君实兄,你如何看?”
陆秀夫到现在身子都没动过一下,淡淡道:“宴饮闲谈不能知事。”
昝万寿又问道:“何意?”
“便是天下英杰,聚众议论,也易随波逐流,失了主见。”
昝万寿依旧不明白。
陆秀夫道:“制置使由朝廷任命,在任一日,一日便为上官。而我等为官,为国为民,如是而已……”
利州。
许魁正蹲在田陇边,看许桥头种地。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地已经翻好,种子也洒过。许桥头挑了几桶粪水,正在施肥,额头上渐渐满是大汗。
“呼……呼……我说,许鬼斗,你怎不去种地哩?”
许桥头施过肥,手里还拿着舀粪的木勺子,向许魁走了过来,那粪水一滴滴地淌着。
许魁并不介意这熏天的恶臭,只是把身上的新衣裳脱了,仔仔细细叠好,